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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前，就在他身边。
夫复何求？
顾枕书在内院做这么多，就是为了有足够的资本陪在南归身边，虽如今还差很多，可顾枕书觉得，是时候了。
他不想错过南归太多的时间。
阿归，永远都是他的。
似乎是南归躺在顾枕书身边的原因，顾枕书今晚的心极为安静，极为满足，隐隐约约的，困意袭来，顾枕书也入眠了。
魑没有睡着，站起身走到床榻边，替两人掖了被角，便盘曲到一旁，也休息去了。
南归，又开始做梦了。
南归眼前的景象还是那么美丽，永远都是山川河流、野花小草……
容儿他们一定住在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。
“司命，我们不能再纠缠了。”容儿站在树下，转身看向她走来的司命。
司命依旧是那样子，青丝如墨，白衣胜雪。
不知为何，司命给南归的感觉，竟越来越像化景了。
“他都那样对你了，你还不肯……放弃吗？”司命的语气似乎没有温度，眼里却弥漫着悲伤。
容儿勾起嘴角，笑：“司命，他是我夫君。”
司命笑了，有些讽刺，“夫妻本是同林鸟，大难临头各自飞。”
“司命，”容儿似乎有些生气，“你该知道，他对我如何。我的身份，是被天下人觊觎的，可是他没有，他没有利用我……”
“这话，你信吗？”司命逼近容儿，狠声道：“让你催长草药，让你身份公布天下，让你用血液给他炼丹，让你……”
“够了！”容儿大喊一声，眼里似有泪花，“他是爱我的，我知道。”
“可我也爱你啊！”司命第一次，对容儿怒吼。
容儿有些呆愣，摇了摇头，“司命……可我……那么爱他啊……一颗心，怎么能装的下两个人呢？”
司命闻言，苦笑一声，没有说话了。
露出这样手上表情的司命，让南归好想上去抱一抱他。
许久，司命才又出声，“是啊……江山美人，他选择了江山……”
容儿苦涩地笑了笑，“不，司命，你还是不够了解他，她选择了江山，也选择了美人……”
此话一出，司命整个人都不好了，他眼里闪过狠戾之色，道：“你竟然知道？你既然都知道了……为什么还不离开他？”
容儿一怔，慢慢吐出一句话：“这是我的劫……”
气氛再一次变得静默，司命喉头苦涩，不愿说话，可是却见不得这样悲伤的容儿，便哑着嗓子道：“罢了，他是化景，可我呢……”
“你是司命，永远的司命。”容儿的声音也有些哽咽。
南归看到这里，便知道，这容儿对司命，并不是完全无情的。
“我其实……不叫司命，”司命认真地看着容儿的眼睛，勾了勾嘴角，“我们家族每一代继承人都会更名叫司命，所以我……不是司命。”
容儿微微一怔，抿着唇没有说话。
现在司命在气头上，还是别说话为好。
说实在的，容儿一直不知道司命的身份，只知道司命活了很久很久了，几百年？还是几千年？
司命是人？是魔？是妖？是鬼？还是神？
容儿都不知道。
毕竟他们之间，都纠缠了好几百年了……
司命的家族到底是什么？
容儿心有疑惑，却没问出来，她，不能问。
司命待她极好，容儿没办法安心去接受这份好，也无法回应，容儿很头疼。
其实容儿很关心司命，毕竟自己从小时就认识了司命，这几百年的相处，她怎么可能什么都感受不到？
可是容儿不能去关心他，一旦有了回应，司命就心生希望，容儿给不了司命结果，这对司命太残忍了。
这几百年，司命何尝不是熬呢？
容儿一次次对她的好，司命如数家珍，后来容儿长大了，懂事了，明白了，便渐渐远离了司命，可司命却甘之如饴。
司命的爱太浓烈，让容儿感到害怕。
就比如这次，即使化景对不起容儿，司命找着机会想带她离开，容儿却是不愿意的，司命更是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容儿。
三角恋是真的痛苦。
见容儿不说话，司命眼里浮现出绝望的神情，她竟然，都不问他了……
若是以前，容儿必定活蹦乱跳地到他面前，问他叫什么名字。
几百年的时间，也只是才几百年啊。
“容儿，我说过不会打扰你和他，可是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伤害你，所以……”
“司命！你到底要干嘛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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